今天跟一票姐妹們相約到龍山寺捷運站挽面.
我活著回家了! 
雖然帶著後遺症......

智利的礦工們今天獲救了. 他們帶著創傷接受訪問, 出書... 那些順利攻上聖母峰, 但卻凍傷末梢的登山勇士們, 也帶著黑掉的鼻頭和指/趾頭接受訪問, 出書... 而我, 跟我的爛臉, 一起坐在電腦前, 默默地寫出今天真實的體驗.

傳說中挽面很痛, 也有人覺得很髒. 還沒開始前我在旁邊默默觀察, 搽了白粉的顧客們沒有齜牙咧嘴或痛到快要厥過去的傾向, 用的線看起來也還可以, 只有某一端咬在嘴裡, 並不代表整條線都被舔過一輪, OK的啦~ 不過我有注意到有些人被挽完之後臉紅紅的, 像不均勻的曬傷, 比較令人擔心. 但是店長說, 皮膚比較敏感的人可能稍微會有一點點紅紅的, 過一下就退了, 而且(她還看著我說)"妳應該不會啦!!!"

阿捏我有比較放心. 放心到自告奮勇第一個做(因為我想來都來了, 後續順便接個足底去角質也不賴). 剛開始我只覺得輕微的刺痛, 大概是皺眉頭就可以忍過去的程度, 越挽越高到接近頭髮交界的時候, 就開始覺得疼痛指數有漸漸升高的趨勢, 同一個部位粗線挽完換細線, 細線更痛! 而且師傅在我的額際工作超久的, 久到我自己都懷疑自己那邊有長那麼多毛嗎? 我的額頭已經是高到呈現福祿壽的坎站了, 一直拔下去莫非是要我當個黃飛鴻不成?! 一邊胡思亂想之餘, 師傅手中的線慢慢下移到左臉, 鬢角(咦, 我有這個嗎?)會痛, 臉頰會痛, 最慘絕人寰的痛來自人中, 痛到不但眼淚鼻涕都想飆出來, 在那個小區域一直拔一直拔的時候, 我甚至覺得機罵就算剪會陰應該也沒感覺了!!! 師傅還會叫妳抿嘴或做出吹氣狀, 以自動自發把細毛送上門給師傅拔, 我覺得我的嘴巴那時根本不適合抿嘴或吹氣, 比較適合咬把筷子或毛巾甚麼的... 而且這時我除了覺得被拔的地方會痛之外, 上一站額頭也有越來越痛的趨勢, 於是順口問了師傅---- "ㄟˊ, 我額頭有點痛耶, 有紅嗎?"

師傅很含糊地說(發自內心的含糊, 並不是單純因為她嘴巴裡叼了線), "喔, 妳算過敏得蠻嚴重的人喔!"

一聽還得了, 馬上要來鏡子瞧瞧. 握的馬呀, 我不是只有泛紅而已喔, 還有一顆一顆凸起的蕁麻疹斑塊, 簡單地說就是好像有一百隻蚊子同時攻擊我的額頭, 然後冒出一大堆包那樣子... 剛挽完的左臉也開始紅腫, 連人中都冒出一小顆一小顆白色斑塊...... 我根本不是過敏得嚴重可以形容的嘛, 應該是毀滅倒數系列被怪病感染的女主角吧?! 

"超嚴重的耶, 這個會消嗎?"
"會啦會啦~" 還是很含糊, 因為她還是叼著線馬不停蹄地挽我臉上最後一塊淨土.
"我看妳等一下不用挽太乾淨啦, 青菜就好, 不然我過敏得嚴重耶~~~"
"不行啦, 要挽乾淨啊!"
"唉唷不用啦... 啊不然人中那邊不要再用細線了..." 挽人中實在是痛到會閃尿那麼痛, 而且人中紅腫起來感覺很北七.
"不行啦, 那邊本來就是要用細線啊~"
"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"
"妳是第一次挽所以會比較痛啦, 之後就不會了啦, 還會有爽快感喔!"
"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" =.= 是在說甚麼......

[據在旁待命的挽面二號和三號表示, 我在挽額頭部分的時候就已經呈現青筋暴露的狀態, 讓她們很害怕, 一度想打退堂鼓說~ 不過後來還是從容就義了. 挽面四號忙著顧小孩, 沒空管我. 挽面五號最晚來, 看到我的臉之後立馬很有技巧性地改做頭肩頸按摩.]

好不容易結束挽面療程, 移到腳底按摩區進行下一個步驟. 期間我很想照鏡子看看到底退得怎麼樣, 但是又很怕受傷害(就像開腹腔鏡拿檢體時, 即使剪到虎口快爆炸了, 還是不敢看到底還剩下多少一樣的道理), 只好一直看書裝鎮定, 翻頁翻得飛快. 幸好後來真的慢慢改善, 類蚊子大軍的恐怖攻擊包包消掉, 剩下紅腫的部分......

報告完畢. 我要吃顆抗組織胺去睡覺了. 我不能哭, 不能流淚, 因為師傅有交代, 臉不能碰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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